我摸着我的脸,有些无力地看着白早孤零零地站在那儿,离我慢慢远去。
“为什么要这么做?”
“这是惩罚啊。不听话的惩罚。”
夏丝若无谓地晃动着舌头,艳红得像是毒蛇的红信。她的头发因为刚刚放肆地大笑而被抖乱了,这让我看不到她那双寂寥的眸子。
“疯了。你就是个疯子。”我颤抖着双唇。突来的变故让我不知所措,这让我只想离这个脑子有病的女人远一点。
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会给我带来如此之盛的恐惧,我甚至一度想到了那个时候。
那个女人挽着略凌乱的的青丝,她平静地看着我。
两张脸重合了,贯穿了过去与如今。
太像了。
太像了。我忍不住屏住呼吸
无关面容,想象的是眼神与心。
随后闯入我记忆中的,是我自己。
那个怯懦,把自己埋在被褥中的自己。
走开……走开!
我后退了了两步。
老张一开始就因为避嫌走到了另一节车厢里,我就往相反地方向落荒而逃。
一开始只是焦急地走着,到后来,我跑起来,最后拼尽了全力去迈动我的双腿,好像是为了去发泄自己的愤怒和不解似的。
叮!B级监控!
叮!B级监控!
叮叮叮......
警报器接连响个不停,反倒成了乐器般的存在。
乘客们看着这个惊慌失措的少年。
人与人之间的心情并不共通,屋内有人庆着佳节,屋外的躺椅上或许就有人服下了安眠药,在等待寒风带走自己的灵魂,陌生人的关心本就是珍贵而又稀少的东西,在这个时代更无异于凤毛麟角。
但,我终究还是被人叫住了。
那是一个油腻的中年人,并不魁梧,他的脸庞也与一个上班族没什么差别,这种人在早上七点的街头是最常见的,因为早已远离青春的年纪,所以眼中已经斑驳去了憧憬的色彩,为了五斗米奔波来去,人生就像每本四级英语辞典第一个单词是abandon那样清晰而乏味。
然而他还是有引人注目的东西,那就是他的某种怪异的坦然。
“如果我是你,就不会再这样埋头跑下去。”大叔抓住了我的手臂,说。
他抓得极紧,我能感受到他粗壮的手指勒紧了我的肉里,生疼。
“你管得着吗。”我咽下溢满于口腔的慌张,想用力甩掉他地手,可是他的手如同铁铸,如他的表情那样从容不迫。
他猛然松开他的手,我不由一个踉跄,几乎跌倒在了地上,堪堪在仰倒时抓住椅缘。
可我却没有继续跑走,因为他的话。
“知道为什么吗,因为你只要一跨过那里,十几颗子弹就会贯穿你的脑袋,脑浆会撒在我的衣服上,会很脏。”
他毫无吹牛的自觉,表情似乎没变过,还补充了一句。
“我不喜欢脑浆,很恶心。”
原来是老年中二病吧,电视里报道过,裤兜里还有几张盖着红章的证件 上面标着什么国家特别行动组什么的奇奇怪怪的部门,说不定还有杀人执照。
“你在想什么,我可没什么杀人执照哦。我说的是真的。”
屁哦,哪个神经病会说自己脑子有病呢。
但我还没抑制住疯狂上扬的嘴角 笑意就烟消云散。
“杀人,何时需要执照。”
就在他准确吐出最后一个字音时,森寒的利刃就贯穿了他的脑门。
脑浆四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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